这段回忆早已经被拓仁,逐渐淡忘。
“真是群没用的废物,起来继续打啊!”面对着一群被他打趴下的训练伙伴,拓仁仰脸望着他们甩出冷眼,不过这一个画面,他们也习以为常了。
这要真放在几年前,怕不是真会一群人冲上去给他来一拳,然后被五代骂的找不着人样。
拓仁见他们再也没有爬起切磋的能力,转身将剑收进剑鞘便走了。
“拓仁依旧很强啊,以前就见识过他的术血强大了啊。”台衣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,努力让自己清醒一分,而与他对话的那个黑发少年,且是唯一一个能够与北乃拓仁对立的人,也表示只依靠自己的和界能力,也仅能勉强挡下他的轻松一击。
拓仁靠在树旁,仔细用净布擦拭刚刚被染上血迹的武士剑,只有在这样专注的时刻,咄咄逼人的眼神才会泛散出柔和的光。
以至于有人走到他的身边都无济于事,不过打小和他一起长大的相广也已经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明白,拓仁,他不在和以前一样温暖明亮了。
“又在擦你的剑啊,唉,不过也只有你会这么做了。”
相广在一旁站定又随即蹲在了拓仁身边,一把环住后者的脖子,嘴角不禁扬起。
“放开。”被环住的少年依旧神态自若地擦着剑上的血迹
“啊?”相广明显吃了一惊。
“我说,放开。”
相广望着面前被阳光照耀至发出刺眼光芒的白发少年,缓缓松开手,昂头望着湛空,一言不发。
良久。
“拓仁,经过了那件事,你觉得你,变了吗。”相广那张优美唇齿在艳阳缓缓地吐出这一字一句,似乎带着点唇上闪光般的水珠。
正是这一水珠突兀的闯进拓仁尘封已久的湖面,激起一圈圈不大不小的波纹,这使他不得不面对面前这张令他从那时起便难以正视的脸庞。
“你认为我变了吗。”即便如此拓仁的语气仍旧如含冰吐息般淡漠。
黑发少年忍俊不禁地“噗嗤”一声,嘴角再次泛上意示自信的弧度。
“你觉得我会与你决斗吗。”八岁的风间拓仁坐在床沿一脸发笑地问正经的问题。
“诶?!这倒是可能吧......不过像拓仁这样妈妈般温柔的人一定会让着我吧?”与前者年纪相仿的白发男孩微眯双眼,但还是抵挡不了从窗外闯进眼里的微光。
相广笑嘻嘻地一把将前者的脖子捞进怀里,在怀中的男孩先是微微一怔,随即安心地依偎在他如春般温和的胸膛。
……
“什么?!五代夫人死了?太可惜了吧.......”
“.......是啊,明明那么温柔贤惠的一个人,不过最惨的还是五代夫人的儿子吧?”
“听五代大人亲口说是夜晚被刺杀,不过剑阀的防护措施没有这么弱吧?.......”
戴着白色丧帽的拓仁双目紧闭,任听派阀中人对母亲的惋惜,只有他一个人明白,北乃信彦完全就是一个伪派吧,即便是他的父亲。
场上的白色纸张在风的吹拂之下带着微火摇曳至落雪的空中,相比之下,显得那团火焰如此地刺眼。
北乃拓仁从那时起便明白悲伤,是世上最一文不值的东西。
“身边的人都说你变了,不过.......”黑发少年顿了一下,接着推了推拓仁的肩膀,笑的异常满足。
“你的决心依旧没有变啊!”
拓仁的身躯随着后一句话语的一掷,微微颤抖,低下头缄默不言地站起,剑鞘在阳春中闪闪发亮,眼神依旧是淡漠不屑,走时扬起的尘土遮蔽了对方炙热的视线,但,嘴角微扬起的角度意示着他所说的,并不完全是错的。
在隔天的凌晨,一个人从正殿内独自推开门,手里捧着一束还泛正着柔和水光的栀子花 ,带着沉重的心情向房间朝北远处的空地慢步走去,每迈一步,也正是他走向内心封尘之路。
月光正倾泻在他的发丝上,揉搓出银色的亮点,在夜中透出一股无从说起的悲凉。捧花的细长手指不断来回摩挲着花枝。
【啪嗒】
下雨了吗?
不,不是。
仍旧是那天一般偏大的丧服,也依旧像是那时手捧一束泛水色的栀子,唯一变了的,也只是从男孩转变为独立自主的少年了吧。
一只偏白又透着微粉的蝴蝶好似通晓一般,降临至其左肩之上,不免让少年的心为之一动。
「在这么深的夜里也会有蝴蝶出没么。」
兀地,那束淌明辉色稍散的发丝被一阵而来的夜风吹的更加杂乱无章。更加奇怪的,也是那只蝴蝶还未被吹跑吧。
屹立在碑前的少年蹲下身子,细嗅风所携来的清香,如若要是从侧边看,被那显赫组派才能梳起的中分侧发所遮挡的,是如同奈一般的细长双眼。
「而那时所流的泪,现在也该归还到我身上了吧。」
终究没能逃避这一时吗。
「但是」
少年将花与自己的爱混沌至他眼中的那片灰白色,心头上最后一片温存就此点止。
「啊,原来真的不是雨。」
被泪打上水色的眉眼发笑,连同带上的还有微湿的唇角。
“好久不见,母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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